第(1/3)页 而后两日内,卢龙境外的粥铺如燎原之势散开来,流民在其中不仅能填饱肚子,还可以领取被褥棉衣来御寒。 一位素衣粉面的花容女子常出现在各处粥铺附近,分发粮食时,她端庄大气,谈吐之间不失礼度,又不拘泥于身份,替发病的百姓把脉诊治。 这场巨变宛如深潭中聚沉许久的泥沙迸发,她亦如池上青莲,亭亭而立,不染尘灰,其香悠远。 这日正午,她如约至一处处的粥铺查看一番,被丫鬟告知了此地的祸事,说是一位老伯昨天不停咯血,今早一睡不醒,身子凉得很,怕是昨夜就走了。 “尸体在何处?”她袖口灌风,走得极快,玉面上浮现出一丝不安。 在丫鬟的领路下,两人穿过流民堆,看见几人围跪在一处痛哭。 见周围因为哭声不断涌过来的人潮,她愈发紧张,眉头紧蹙,连忙嘱咐一旁的丫鬟,“小环拦住他们,别让他们过来!” 卢龙城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,眼下没有地方安置更多人,只能勉强将他们放在城郊附近。 她一靠近那几人就觉得不对劲,他们哭声绵连,显得刻意,越靠近鼻腔中刺入一股腐臭味,让人作呕。 “过世多久了?”对着哭声不断的那群人,她瞥见了那具散发臭味的尸体,轻轻问道。 若是昨夜死的,塞北晚上极寒,加之这造假的哭声,她断定,这人辞世已久。 那群人中间一位老妇人趴到她身前,一脸惨样,“昨夜走的,夫人为我们做主,让老头子好生的走吧。” 她长叹一声,俯下身子将人拉起,慧黠的双目洞穿了一切,“你说实话,不然没人帮你。” 第(1/3)页